第15章 敲門磚
薑保河進院以後脾氣就一直很不好,本來有一個同病房的,實在是怕了他,硬是轉房間了。所以現在他是一個人住。他躺在床上,打著呼嚕。薑筱皺起了眉,實在是太過討厭薑保河了,很想拿枕頭將他悶死算了。但是薑保河就這麼死了,她都覺得太便宜了他,也便宜了何來娣,就應該讓薑保河一直成為薑鬆濤和何來娣甩不掉的負擔才行!她又把那幅美人圖從空間裡拿了出來,把門開啟,把那幅畫給糊到了外麵欄桿上。然後她走到了薑保河床邊,用被角...“鬆海叔?”
來開門的正是姚支書本人。
薑鬆海在村裡輩份高,但是存在感實在是低,平時也就是下地種點田,上山挖草藥,也不會跟別人一樣閑著沒事湊一起村頭巷口打牌侃大山,更是沒來過姚支書家裡,所以這咋一下看到他大晚上的過來了,姚支書也是嚇了一跳。
再定睛一看,“這怎麼還把薑筱給背過來了?”
對於薑筱,姚支書是印象深刻的。一來是因為她是村裡學習成績最好的孩子,以後是有可能考上好大學為村爭光的,二來是她就是跟村裡其他的孩子不一樣。估計村裡是找不到像她這麼白嫩漂亮的女娃了。
像泗陽村這麼貧窮落後的山村,哪個半大姑娘不是穿得灰撲撲的,麵板微黑的,雙手粗糙的?因為她們要乾的家務活和農活絕對不少,甚至村裡的人生的孩子都多,當姐姐的基本都要幫著帶弟弟妹妹。
可是薑筱卻每一天都穿得非常整潔,頭發柔長,梳成兩條麻花辮,除了週末之外,每天都是穿著校服,校服也洗得乾乾凈凈的,麵板很白,細致跟瓷似的。
總之,在山村裡就是非常紮眼的。
“外公,放我下來吧。”薑筱下了地,差點沒站穩,身子一打晃,薑鬆海趕緊扶住了她。
姚支書算是看出什麼來了。
“支書伯伯晚上好。”薑筱抬頭跟他打了招呼。姚支書這才發現她的臉色蒼白,不由得眉頭一皺。
“先進屋說吧。”
支書家的房子和院子都比薑家的大,而且都刷了水泥,颳了白灰,而且堂屋裡已經裝上了日光燈管,白熾的燈光,看起來比他們家那種昏黃的小燈泡要亮得多了。
屋裡也收拾得很整齊。
堂屋裡,左邊擺著飯桌,桌上蓋了個塑料防蚊罩。右邊靠墻擺兩張木質單人沙發,中間一張小茶幾。
旁邊擺著幾張木凳子。
茶幾上放著一疊資料,有字有圖,搭著一支鋼筆。
看來,他們來之前姚支書還在工作。
坐下之後,姚支書便開門見山問道:“鬆海叔,你們是有不是有什麼事?”
薑鬆海看向外孫女。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薑筱到底是要來做什麼,難道是要跟姚支書告狀嗎?
薑筱的目光卻落在茶幾上那疊資料上,上麵的一張紙上寫寫畫畫,讓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。
“支書伯伯,你是在畫畫嗎?”
“畫畫?我哪會啊。”姚支書拿起了那張紙,笑了笑道:“這不是咱村小學前麵那排老屋嗎?對著學校那一麵墻太臟了,還有些熊孩子在那裡亂寫亂畫,我就是估摸著是不是要給刷一刷。”
這隻是一件小事。現在薑筱卻心中一動。
後來那麵墻也的確是給刷上了白灰,但是因為泗陽村找不到能畫大幅宣傳畫的,所以隻是寫了幾個大字上去,墻根的白灰沒幾天又臟了,因為正對著學校大門,一出校門就能看到,確實是有些礙眼。
後來,鎮教育辦的領導們來過泗陽村小學,其中一位很重視學校環境的校長還批評了姚支書幾句,讓他鬧了個沒臉。
雖然隻是一件小事,但是......
也能當個敲門磚。別人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麼藥,也不知道用的分量是多少,這完全可以一直用下去。所以薑筱是絕對不會答應白老把方子給他的。事實上也的確是沒有什麼方子。神筆畫出來的,能有什麼方子?但是,她看到了白老眼裡的祈盼。白老倒還算是一個很坦承的老人,也聰明,薑筱想幫他,也想借著幫他來幫自己。可是她不能直接給藥。“白老,我的那個藥方子,隻能入畫,不能入口的。”她說道。“胡說,哪有什麼藥不能入口的?”白老卻不相信。“確實是...